(当我遇见口时,我突然变成了口)
1.
办公室的音乐家喜欢吱吱喳喳。后来连我也说多了(当然音乐家不姓赖)。大伙儿兴高采烈高谈阔论,八卦胡扯,互吐苦水等等的……还转场谈到Kim Gary, Kopitiam,Secret Recipe, 戏院候戏的咖啡厅,德国餐厅等等场所去。这种谈话,时不时还加上夸张的动作和如雷般的爆笑声,像歌剧一样。埋堆的同事说:你看你看,这样不是开心多了吗?(当然后来就变成不开心了,当我的闲情私事突然变成上司管辖的部分。)根据她们,不说话的任劳任怨或任君宰割,是一件极难忍受的悲惨事件;或不取笑某某事情或某某滑稽人物,是一件欠缺幽默亏本的事件。所以这些口,不是寻找耳朵;它们在寻找同样的口,吐出相等频率的话言。现在这些埋堆的同事各分东西,口口相弃,互不言语了(是可喜或可悲?)哎!下回若果口还遇见口,还那么爱说的话,(不让它,行吗?)就说些无伤大雅,不缺德的话语吧。那么就也不会亏欠自个儿的耳朵了。(别人家的,你理得著吗?)
2.
有一次美丽的夏威夷女郎阿萱意犹未尽,约我住酒店畅谈通宵(好欢畅噢!)后来音乐家(怎么口,就和音乐有关?)和清秀得像淡紫色小花朵的君君小姐加入了阵容,整个下午不停的用口,谈谈谈弹弹弹……然后突然的,我的口累了,我竟然谈到喘不过气来!放眼一看,音乐家还可以连场4、5个小时(天呀!已经谈了4、5个小时啦~)它们这些口,还想怎么样呀?结果新口遇见老口,小口遇见大口,是要甘拜下风的,并且决定下次多用耳朵,省些力气还好。难道不成还要去学声乐练气,像音乐家不靠麦克风唱意大利文艺歌曲轰震全场吗?长气口离开后,我(松了一口气)和阿萱才能好好的享受度假式的酒店生活。不必再谈,也已欢畅。
(我遇见了耳朵,便成耳朵了)
1.
在一个seminar遇见Victor, 他说Gc肺部感染细菌,在三年前去世了。我记忆起Gc,有一种悠然的悲戚。他是一位,运用耳朵,然后可以使我变成耳朵的人。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,我整个毛躁躁的,就会奇迹似的沉淀寂静下来。然后像他一样,即使不怎开口交谈,就会有一种很深的交流发生在我们之间。这种交往,我在别人身上一直没有经历过。他的内敛,在非常年轻的时候就显现了。并且以一种潜移默化的能力,无息的影响着我。我觉得,耳朵的特质,是先天性的,不造作假装,这样才有一种力量,叫我屈服于它。Gc到加拿大去的时候,我们继续以书写及通电话的方式交往一阵。然后他消失在美国大陆了。他回来之后,有一阵子有着困扰。耳朵突然在音流之中迷失了,不断地寻觅着澄静的时空。而我那时怎的啦,我与耳朵在某个空间深刻的联系已经断层了,我那时不了解他的苦恼(但现在我了解了,耳朵已经不在了)我帮不上他什么,只能看着他苦恼。然后我们不再联络了。我后来也有一大阵子,成为耳朵这样的人,很多时候很多话也不与别人说(说了,果然就错了)。耳朵努力的寻觅寂静的空间,延循着声音与声音之间的停顿,聪明并且矫捷的滑行。我想起Gc时,耳朵已经不存在了。
2.
几年前,我自愿的加入一个利用耳朵服务的义务团体,倾听许多无策的口们的恼怒与哀愁,避免它们失误或开不得口就决定轻生了。耳朵秉着柔软及怜悯的心情,对着电话筒了解的嗯嗯着。但原来说话的口,来来去去都是烦恼的那几张,并且重复着同样的问题。它们不自觉的,已经养成了抱怨的习惯了,可是它们一点也没察觉;或许察觉了,也没有改变的能力。耳朵虽然努力的赋予同情,可是口们的问题一直没有改善。后来后来,耳朵突然丧失耐心了,不愿意再接受这些杂音困扰了;它开始装聋扮哑,然后开始觉得耳朵的力量,如果没有某些特质,是不会造成任何意义的,唉。结果退出义务团体了,好一阵子还在继续苦恼着。
2.
有一次美丽的夏威夷女郎阿萱意犹未尽,约我住酒店畅谈通宵(好欢畅噢!)后来音乐家(怎么口,就和音乐有关?)和清秀得像淡紫色小花朵的君君小姐加入了阵容,整个下午不停的用口,谈谈谈弹弹弹……然后突然的,我的口累了,我竟然谈到喘不过气来!放眼一看,音乐家还可以连场4、5个小时(天呀!已经谈了4、5个小时啦~)它们这些口,还想怎么样呀?结果新口遇见老口,小口遇见大口,是要甘拜下风的,并且决定下次多用耳朵,省些力气还好。难道不成还要去学声乐练气,像音乐家不靠麦克风唱意大利文艺歌曲轰震全场吗?长气口离开后,我(松了一口气)和阿萱才能好好的享受度假式的酒店生活。不必再谈,也已欢畅。
(我遇见了耳朵,便成耳朵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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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个seminar遇见Victor, 他说Gc肺部感染细菌,在三年前去世了。我记忆起Gc,有一种悠然的悲戚。他是一位,运用耳朵,然后可以使我变成耳朵的人。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,我整个毛躁躁的,就会奇迹似的沉淀寂静下来。然后像他一样,即使不怎开口交谈,就会有一种很深的交流发生在我们之间。这种交往,我在别人身上一直没有经历过。他的内敛,在非常年轻的时候就显现了。并且以一种潜移默化的能力,无息的影响着我。我觉得,耳朵的特质,是先天性的,不造作假装,这样才有一种力量,叫我屈服于它。Gc到加拿大去的时候,我们继续以书写及通电话的方式交往一阵。然后他消失在美国大陆了。他回来之后,有一阵子有着困扰。耳朵突然在音流之中迷失了,不断地寻觅着澄静的时空。而我那时怎的啦,我与耳朵在某个空间深刻的联系已经断层了,我那时不了解他的苦恼(但现在我了解了,耳朵已经不在了)我帮不上他什么,只能看着他苦恼。然后我们不再联络了。我后来也有一大阵子,成为耳朵这样的人,很多时候很多话也不与别人说(说了,果然就错了)。耳朵努力的寻觅寂静的空间,延循着声音与声音之间的停顿,聪明并且矫捷的滑行。我想起Gc时,耳朵已经不存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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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年前,我自愿的加入一个利用耳朵服务的义务团体,倾听许多无策的口们的恼怒与哀愁,避免它们失误或开不得口就决定轻生了。耳朵秉着柔软及怜悯的心情,对着电话筒了解的嗯嗯着。但原来说话的口,来来去去都是烦恼的那几张,并且重复着同样的问题。它们不自觉的,已经养成了抱怨的习惯了,可是它们一点也没察觉;或许察觉了,也没有改变的能力。耳朵虽然努力的赋予同情,可是口们的问题一直没有改善。后来后来,耳朵突然丧失耐心了,不愿意再接受这些杂音困扰了;它开始装聋扮哑,然后开始觉得耳朵的力量,如果没有某些特质,是不会造成任何意义的,唉。结果退出义务团体了,好一阵子还在继续苦恼着。
2 comments:
我新来的。原来你是音乐家中间的口。自愿的耳朵。
我现在想起。我好像一直吸引着一些口。然后自己却被耳朵吸引。是这样的。在为别人耳朵的时候。也正成为某耳朵之口。
漂亮的抽屉,
欢迎你来。^^
在角色扮演时,我们有时是口,有时是耳朵。我大多数时间宁愿选择当耳朵,但耳朵有时却很烦恼。或许间中当当口也让别人的耳朵烦恼一下。哈哈!坏哦~
你的部落很多口的图片,有趣呢^^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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