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dnesday, October 20, 2010

10月 意会

十月小笔记
——给板面 :)

(i)
有一种思维真空的状态:任凭你如何努力的思考,总无法理出一个“想”的念头;你甚至不知道应该从何处延续思想,或如何产生新的思想。你只能处在一个真空,无所依据。然而你知道,有些想法如果升起,也不过源自某种欲望的想象。它们所含的错误因素,令你犹豫也令你谨慎地游移在真空之内,迟迟不能把思想落实。夜半突然惊醒,真空便发生了。可能夜比较纯良,夜比较接近梦,梦打破了时间与空间的束缚,比较接近个人的核心。根据埃里希•弗罗姆对梦与时空的阐释:“绝大多数梦都有一个共同特征:它们并不遵循统治我们醒着时的思路的逻辑规律,时空范畴被忽略了。死者,我们却发现他活了;我们眼下看到事情却发生在多年以前,我们梦见的同时发生的两件事在现实生活中绝不能同时发生。我们极少注意到空间法则。瞬间达到一个遥远的地方,同时身处两地,将两个人融为一体,或使一个人突然变成另一个人,这对我们来说,易于反掌。事实上,在梦中,我们是那个世界的创世者,在此,限制我们身体活动的时间和空间都无能为力。”梦啊是一种在日间被我们遗忘的语言。日间的牵绊与琐碎,令我们远离自身的梦想。然而昨夜你并无进入我的梦境,梦于是成为一个距离。在夜里我们接近自身的核心,是秋天的凉度致使理智超越欲望,而使思想无法触碰任何边际吗。在深夜处于真空的我,早晨醒来有太多恍惚。

(ii)
疲惫突然涌至。在于我,想必是几个月来经历的人事物,抑或近阵的旅程、论文的压力……紧绷在生活各处的张力,在这一刻自身体深处释放,自骨头缓慢地渗透出酸与疼痛。在于你,想必是企图掌控生命分秒的野心,尝试各种有趣经验的结果;生命在每天日常活到最圆满的一刻,疲倦成为一种折射,伴着无悔而来。我们谈论死亡,亦不过在谈论如何让当下活得无悔而已(吾日三省吾身)。我们的疲惫处在两极,却又如此相似;我们的生活实质毫无联系,却又在虚拟的某处重叠一起。当生命的信息被互相交换的同时,某一层面生命的交缠已经发生。晚安,dear。今夜让我再次尝试进入你无梦之境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