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拥抱一个实体而两度在睡眠中掉进了湮远的深渊。身体深切的震动了,你感应吗)
生存间的毁灭与生存
音乐玩弄得太大声了(贝多芬的五个forte)我听觉的卵破裂了。大量流出暗红色的女人的血,像一条婴儿哭泣而成的河流。
(如果她嫌弃了你,我切实希望你为自己真实快乐的活下去)
突然间我很轻而易举的完成了这些欢喜:听一场风的乐器的演奏/看一场现代画的展览/甚至讨论了一场隐形的电影。无所谓什么的事件,但是我存在的喜悦。
(个体的时候,欢喜隐藏在哪个角落又以什么方式取乐呢)
你察觉不出有什么暗喻的成分,或许故意去忽视它。但是我还是觉得你的折磨,你在折磨我了。难道我应该指使你,说:这不是你唆使的吗?
(在我们彼此窥视的时刻,输给了轻易的打情骂俏,它挑逗我)
本来如实地生存变成了一种死亡;而本来死亡的又伸出触须来生存了。我像攀沿的蔓藤不停地绞缠着你。你会害怕吗?那种无以伦比的利爪,无时无刻想刮破你的肌肤,渗透到你的脉络去纠缠,然后说:我拥有你了。
(有时候我看着你,看着我们的混淆,然后我睡著了)
我睡著了(我死亡了)。却很想知道,在醒来的那一刻(在迴生的那一刻),你会喊我什么?(我是谁呢?)
马来西亚光华日报副刊[ 文川 ]2006-12-2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