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August 26, 2010

8月 意会

暑假小笔记(2)

(i)
南京的雨下得不爽气,断断续续,秋的凉快夹着干燥时的热气,因此更叫人盼望。往窗子外望,楼下那棵石榴树又开花结果。记得去年我与(刚嫁到长沙)同屋,每望着树梢高处自行腐烂的红大石榴,总要恨恨的叹浪费。在四季分明的国家我学会食用各季不同的食物饮料,学会除了衣饰四季有别,装置用具等也不尽相同。住在热带时未必比在这儿夏季懂得更多,比如在床垫、枕头上加一层藤席子通凉,以大量西瓜止渴,还有各种防晒措施等。热带的活是否带有一种模糊性,致使我们跳过小细节,只能从大处着手,更不必说那些不切时宜的举动——长靴、大衣、绒毛被……你大可自行指出。我最近突然萌生描绘生活在中国的念头:那些我到过的城乡、我的中国同学以及中国同屋……我一面想保证那些叙述的一手经验,一面又觉得不如等秋季过完论文初稿完成。但我想更多是因为早前某些发生在热带,带着大量含糊与苟并置且的事件触怒了我、我们。应该还有一种精益求精、去芜存菁的方式存在,应该还有老实以及对生活有要求的人。

(ii)
下星期大学开课,除了正式报到,新学期于我似乎没有什么关联:学分修毕、开题过关,现在只存论文操作问题。有同乡学弟谈论学习态度,比较起中国同学朝九晚十的用功情况,我们这些留学生存属在异乡“过生活”而已。是否因为国情不同我们可以更自如地掌控自己的用功时间与方式?但我更多是花心——音乐、运动、旅行,还有泡那个如不自救便逐渐被惨遭愚化的面书……可恨!

(iii)
我……又将预设的计划稍稍更换了一下。香港 (还是哪里的呀),等我去见你!

Thursday, August 12, 2010

乐录 8月

ymoon's selection:

Yo Yo Ma & freinds: Astor Piazzola - Soul of the Tango (Fugata).

Tuesday, August 10, 2010

8月 意会

暑假小笔记

i
基本上暑假在我折返中国大陆后便告结束。我现在应该在北部的京市上着暑假班,一番转折,我又提早回到南部的大学城,把北暑假班换成一个南秋季的课程。所以感慨世事难以预料,即使计划周详,还是有一些纰漏让人得翻个身转个弯,达到计划之外的目的地。所有这些小小的意中意外的目的,由点串联成线式的一个过程,推进了生活的学习与经验的深度。有些经验倒是可以省略,却又偏偏让人不断涉入,无意识之重复,形成一种生灭不息的循环。大概这些经验是生命的功课,越修越上层楼,要你完全领悟掌握为止——圆满,不是在一瞬间获得的,圆满是要靠不停的琢磨,累积一个非常长的时期才得以成形。

ii
刚刚读了北岛老师描述俄罗斯知识分子对传统与生活的看法,这样算是二手的读书笔记。“布洛克随笔集《知识分子与革命》反复提到传统是昏暗和平庸的,和幻想与激情作对。生活越是平庸,越是向往精神的天空,这是俄罗斯知识分子的可贵之处。他们可以承受孤独与磨难,却唯独不能忍受生活的刻板和僵硬。在他们看来,生活的残缺算不了什么,最可怕的是心灵的败坏。” 这样的表述对于非俄国普通老百姓有多少合法性?我们以为生活缺乏物质与保障是最可怕的。这样我便联想暑假时一位女性朋友购买一份“80岁病保”——80岁之前生重病大病就医的话便保障。这样好吗?我们如何预料死亡与疾病?我们甚至不能预料明天会否如期到来(一口气呼吸不上来便也撒手而去)。我要多祝福自己,我要担心80岁之前有没有获得丰富的生命经历与知识,还有生命的智慧。虽然我也以为适量物质为好,但物质不是前提。

iii
南部夏天的热,原来是一种烤在火炉的热,几寸厚的热气在身体周边结结实实的环了一圈。有风来访,吹动树叶,但接近不到身体。无数的蝉在鸣叫,以为置身在深山中。但夏蝉在火炉中烘烤着鸣得更为凄厉。后来同屋告诉我,我回来时其实暑气已经消退了几圈。呵!



我与北岛老师